伤疤处的肌肤颇有些凹凸不平,却一点不影响阿眠的发挥。宴云笺亲眼看着视若珍宝的图腾再一次回到他手臂,薄唇微微颤抖,怕泄露了情绪,咬唇忍着。
等都画好后,宴云笺顿了顿似想说话,最后没做声。
姜眠察觉他欲言又止,眨眨眼笑道:“怎么啦?”
他笑:“没事。”
“阿笺哥哥,我知道你要说什么——我现在对乌昭和族了解的可深了。你是不是想说,乌族人有了心爱之人之后,要以刀刻血痕画在刺青上来敬告祖宗?”
宴云笺微笑:“范觉倒是不藏私。”
姜眠嘿嘿笑,打开小瓶中间位置,里面竟然另有玄机:“所以我准备了两个颜色呀!”
宴云笺一愣,柔声道:“这要用刀刻的。”
“不要不要。”
姜眠给他往上画,边絮絮叨叨:“以前你弄的不是两情相悦天长地久,竟然是单我一个。真不像话。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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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自己呢,也是没什么出息。方才好奇心重,而得到一个啼笑皆非的礼物后,现下还是好奇心很重。
姜眠右手拿着细毫笔,瞅瞅宴云笺:“阿笺哥哥。”
“嗯?”
她忽然凑过去,抱着宴云笺笑盈盈问:“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吧。”
宴云笺不经撩的心跳加快:“是啊。怎么啦?”
“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个最好最好的宝贝,好的不得了,生怕有人来跟我抢吧。”
“……”这一点,他还真从不敢这么想。
他不可能自信的觉得自己在阿眠心中是一个宝贝。她肯喜欢自己,他觉得他已经很幸运了。
姜眠看着他带着茫然神色的、澄净漂亮的眼睛,笑着亲了亲:“知不知道啊?不说话,难道是不知道?”
宴云笺低声道:“阿眠我……我是……刚刚知道的。”
“刚刚知道也好啊,刚知道的,不会很快就忘,”
姜眠挨着他,“阿笺哥哥。你把左手臂伸出来。”
宴云笺乖顺照办。
姜眠就这样挤挤挨挨的贴着他,伸手一点一点卷起他宽大的袖口。
她刚有这样的动作,才卷了两层,宴云笺便微微一僵,旋即缩了一下手臂:“阿眠,你要做什么?”
“没事你不要动哦。”
“阿眠,”宴云笺还是躲,空着的那手按住自己轻薄的袖口衣料,不让姜眠继续,“……阿眠,你要做什么呀?换一只手,可不可以?”
宴云笺问的很轻,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,一点也不想扫阿眠的兴致,但又实在过不去这一关。
他的左手臂,露出来,能看见一块很狰狞、很难看的残疤。
那是他曾经有乌昭和族人身份象征的地方。
他最骄傲的刺青,被母亲削皮断肉。这仿佛成为他的一个污点的证据,他永远也忘不了,比生命还珍贵的刺青连着皮肉掉落在地沾满泥土的画面。
手臂上这块皮肉空着,他心里头也有一块空着。这么多年,甚至自己都不敢看,更何况展示于人前。
姜眠看宴云笺抗拒的很,心中无奈叹息:她已经在做事之前与他强调一遍,她是多么喜欢他。甚至担心他难过,都不敢坐的离他太远,恨不得粘在他身上。
可是他还是这么敏。感。
她摸摸他的头发:“不要换,就要这只手。把手给我。”
宴云笺没说不好,却也没有动。
姜眠叹气,抱着他的手臂笑道:“阿笺哥哥,刚才不是说了,我最喜欢你、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宝贝么?你忘啦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让我看?你是我最宝贝的人,是我的。”姜眠伸出手指,在宴云笺高挺鼻梁轻轻点下,“从这里……”她的手滑下,滑到宴云笺手指尖,“到这里都是我的。整个人都是我的。”
宴云笺怔忪望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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